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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6-2-29 08:26:3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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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
七九八九,沿河看柳。
春光山色柳色新。小河里有流水了,叮咚出两岸小草的尖尖角,不是荷,更没有蜻蜓。偶尔,一棵,两颗,柳在河堤,生出许多茸茸的絮,絮在桑枣似的柳花上,绿没来,我说的是柳叶的绿,早早的送来了花,看似稍有点沮丧,总算活过来了,活在大山里头,大山里的小河里,用花告诫山里人,绿在山头不远了,该换掉棉衣,棉衣会裹住春。
不管你九九八十一,不管不行,三九是严寒,九个“九”里,有冬有春,八十一天里,几乎是一个季节,是由天上的花,雪花,慢慢转变成地上的花,地上草木上送给春天的,不管你桃花红,杏花白,终久逃不脱 绿叶的衬托。老母亲就有先知先觉,从柜子里扒拉着衣服,知道过了冬,就是春,摆好老的少的,唠叨着几乎是恳求着让全家换掉,年里该缝的缝了,缺了扣子的也填补了。
灵性的,不能数落,就像鸡在菜园里扑腾,把葱行上扑腾出几个窝,葱的绿在春天里明显了,鸡毛遍地,春天来了,鸡也换着冬装,脱去旧的,换上新的。脱毛处,像小草似的长出尖尖来,绽开了,没有绿,绿了就奇怪了,肉身上长不出草来。
“九”尽了,冻硬了。是的,春打六九头,一个月时间了,春走的辛苦,这不,一股寒流而袭,这是催促,催促着绿,满山遍野。一年中的春,是开头,要绿了,是天给点挫折,让人脱了的再穿上,穿上了到野外去,不要疏忽了籽的下地,“一年之计在于春”,冻是冻了点,不是三九寒天,不能亏欠了地里头绿的念。
鲜活的生命,春来了,不管是人的还是物的,绿是一种标志。几株苹果树前,老爷爷瞅着,用剪子剪下含苞的三五枝苗子,要嫁接到幼苗上,那执着,也是一种活着的绿,一种看不见的绿,绿在几枝上的守望。嫁接了,还要用树皮包住,来回缠得严严实实的,再在嫁接处掊上土,不让风进去,进去风会风死。
“朋友,是春来了,驱散忧愁,拭去泪水,向着太阳微笑。虽然还没有花的洪流,冲毁冬的镣铐,奔泻着酩酊的芬芳,泛滥在平原、山坳,……”舒婷的诗,把一个早春描写得淋漓尽致。是的,绿没到,花还早,太阳总有微笑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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