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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次去北京见到了LEE——一位喜好断易占卜的博士,许久未见,他有些激动,转身拥住了我。
我轻轻推开他,问,我们什么关系呢?
情人。他说。
我摇摇头,不对,那似乎要更亲密些。
朋友。他又说。
还是不对,您并不是我的同路客。
兄长。他继续猜测,始终无法自圆其说。
干脆,他说,等时机成熟了,你做我老婆吧。
都说一个女人一生中有几个男人是命定的,而我的命运不小心就被他牢牢攥在了手心里。我告诫自己,信则有,不信则无,可还是绕不出那个怪圈。
他说,你的情人会很多。
原来我不是一个贤良贞淑的女子,我轻笑,幸好不是生在古代,不然这样一个女子,注定没有好下场。
在古代那就是丫鬟的命,他说。为什么?我不解。因为你无法安静,古代的小姐都要守得住闺阁的,你能么?
那崔莺莺呢?那卓文君呢?那不是相国之女么?
最随心随性的,莫如林语堂笔下的“梁牡丹”,是男人将她一生渲染地如春花般灿烂,一如她的名字。这本该是一个邪恶的女子,然而读到小说结尾仍觉得她本质上是至纯至真,无比可爱。
可见,与这个无关。
他还想说什么,始终找不到言语反驳。
我在心里偷笑,幸好看过这些“教人学坏”的书,竟然把一个博士说得哑口无言,终于不必做“丫鬟”了。
“宝贝儿,你把我送上了天堂,又将我抛下了地狱。”牡丹离开梁翰林的时候,他边吻着他的心上人边这样说。
而此刻,他一双手在小心轻触着我脸上的轮廓,这种碰触无关情欲,不知道为何,一种温暖从心底油然而升了。
最后,他的手指滑过我的下巴说,你已经成熟了。
和若干年前你第一次见有何不同?我问。
那时候,你清纯如小鹿,让我不由自主地冲动。
如此,我就成为了你的猎物是吗?
他笑了起来,说,不是啊,这是我们的缘份。
据我所知,缘份是分善恶的,善是缘,恶为劫,我步步紧逼。
是的,是分善恶,但你的情人注定有几个,所以,你把它当缘就是缘,你把它当劫就成劫,关键要调整自己的心态。我现在为你担心,你有点压抑自己,他说。
是啊,只是不想再成为任何人的猎物,许多时候我都要保持清醒,要成熟一点粗糙一点,在一个男人审视我的时候让他的眼光重心往上移。即使,许多东西是我无法改变的,但我至少可以改变自己。
尤其,那天见到一位女读者,当她一双澄碧的眸子热切无比地注视着我,倾诉她对我的崇拜的时候,我的脸迅速红了,如芒刺在背般坐立不安。自己是那么平凡,也同样在感情上面临过许多困惑,如今却像传教士般宣扬着伦理道德,是谁赋予了我这种权利?有如此心口不一的人么?
lee,你也不必担心,有些事情生命里不能承受,那过往地就不必再来。
亦或者,红颜多薄命,然而这个夜晚,我们要让它平静、再平静……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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